[Title]舒曼是一名小有名气的音乐家,也是新利奥波德区露天演奏会的主办人、《厄登赫尔之冬》的作者。事发时,他正在台上演奏钢琴,亲身经历了全过程,随后闭门谢客至今。 [Div(style="line")] [Narration]他的手指轻巧地在琴键间跳跃,即兴的节拍暗合我渐近的步调。当我在他身旁停下时,他以一段曼妙的滑音停下了演奏。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sk")]舒曼教授,耽误您一些时间,可以请您说说事发时您的所见吗?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很遗憾,我对你说的事并没有什么印象。你说有一段外来的杂音干扰了我的演奏,可这种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,比如说台下那些无法自制的唇舌相互碰撞。老实说,我不明白其他人为何要停下演奏。 [Narration(style="next")]他的表述从容不迫,的确,杂音响起时他仍在继续演奏。 然而,那时他的演奏和曲谱实则大相径庭。 [Narration] [Div(style="line")]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sk")]请原谅,我看过了您最初的曲谱。您在现场演奏第三乐章时似乎做了些调整,请问您当时是如何考虑的呢?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音乐的演奏不是刻板地复现曲谱,尤其是曲谱本身不尽人意之时。当下的情绪、与作品的共鸣,以及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化,都会成为我演绎的一部分。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对我来说,音乐就是心声,是那一刻......只存在于那一刻的心声。 [Narration(style="next")]他的手指再度置于琴键之上,响起的旋律与话音融为一体。 但结尾处,他手指奏出了一个细微却不合时宜的琴音。 [Narration] [Div(style="line")]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sk")]这么说的话,您应该对当时的演奏非常满意了,杂音并不能对您造成影响,是吗?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不......我不能承认。那是我最糟糕的演奏,我的表现完全不可容忍!直到成谱我都没弄明白,我那与命运缠斗的主角,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进了厄登赫尔的寒冬中......可为什么我的记忆中有一段完美的旋律,我却无法再演奏出来...... [Narration] [Div(style="start")] [Narration(style="submit")]事发时: 查访对象对自己当时的演奏极为不满,那与他的标准相去甚远——然而脑海里却意外存在着一段完美的旋律。 合适的心扉之乐已经奏响,查访对象的心绪被触动,回忆涌现。 [Div(style="success")] [Narration]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sk")]就像旋律聆示的那样,那时您对自己的表现满怀愤怒,却全身心地投入了演奏......那时您见到了什么?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我、我想起来了!是的,我听见了!那个声音步入了我的旋律,我的演奏如此自然地顺应了它,随后我听懂了它...... [Dialog(delay=1.5, style="answer")]愤怒!强烈的愤怒!这才是最合适的情绪!你们错了,那不是毫无意义的杂音。正是它的出现,才成就了我完美的旋律...... [Narration(style="finish")]舒曼教授心情激荡,忘我地投入演奏之中。 从他那里得知,那段杂音中也许包含着愤怒的情绪,对他的查访告一段落。